染柳烟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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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澄/all澄】尘劫【一】

是的,你没有看错,主寒澄主寒澄主寒澄

我就是想挑战一下寒澄的剧情向^_^

这是个中短,不会特别长的

涉及湛澄羡澄等单箭头

温若寒江澄双重生

这个澄有点厌世且心机,不喜勿入

江枫眠不友好——反正我从未友好过



世间传言,江家小公子江澄极受温家家主温若寒喜爱,自小便时常派人来接去温氏小住,甚至亲自教导小公子修行,比之亲子还要爱重。


而此时此刻备受温若寒“爱重”的小公子正在廊下的贵妃榻上躺着,若是云梦之人来到此处,一眼便能认出,这温家的不夜天,因着江澄时常过来小住而干脆拨给了这江小公子居住的院子里,竟然照着莲花坞的模样挖了一方不小的莲花池,池水清涟通了活水,片片莲叶种了满池,飞檐画廊与莲花坞极为相似,雕梁画栋其奢华精致却还要尤胜三分。


时值初夏,小公子塌边用冰鉴盛了新鲜的荔枝,江澄身上穿的,身下躺的,无一不是价值千金的上上品,便是随手扔到脚边的团扇都是玉石握柄触手生凉,只不过小公子嫌那是女子用物,瞧两眼便扔了开。


温若寒走近些,俯身拾起那把团扇,扇面绘着美人图,婷婷袅袅,却比不上小公子细眉杏眸,肌肤胜雪,堂堂温宗主拿了扇子给小公子扇了两下,小公子睡得舒服,一阵凉风袭来还微微勾了嘴角,端的是惬意无比。


“世人说江小公子才情过人得我爱重,本宗主怎么看不出来?”


他拿了扇子在小公子额上敲了下,江澄迷糊地闷着鼻音哼了声,想睁开眼睛却被这初夏的阳光刺得眯眼,抬手遮了遮,那光便丝丝缕缕抚过他的脸庞,更是衬得他面容比繁花更艳,少年开口,声音清亮,却寒芒暗藏。


“世人还说你温宗主修为盖世又仁善大义。”他说着,语气愈加嘲讽,脸上却笑着,一边还脱了鞋袜,赤着脚下了榻,坐到池边将双脚伸进了池水中,“本宗主也看不出来。”


温若寒瞥了一眼小公子在池水中轻轻晃动着的双脚,江澄皮肤本就白皙,晒也晒不黑,脱了鞋袜露出的双脚连脚趾都圆润如玉。


他二人前世神魂纠缠直到江澄身死,再睁开眼睛是重活一世,世间没有其他人比他们更清楚彼此的底细,若真要揭老底,那还真是轻易就能刀刀见血。


“比起莲花坞,你似乎更喜欢这里。”


喜欢这个虚假的莲花坞。


江澄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那里对我来说,也没真到哪里去。”


仍然活着的父母,阿姐,还有尚未接触鬼道的魏无羡,云梦的魏无羡。


他八岁那年从这个身体醒来,周遭的一切让他怀疑自己身处幻境,一次次验证之后终于确定是重活一世,然而江宗主并没有什么心力却接受这一切。


是的,他累了,累极了,他的确会为了亲人都还在这世上觉得高兴,却总是不能真正地,切实地以一个孩子的身份感觉到快乐,他的阿爹阿娘还是会为了一点点小事而争吵,阿姐总是试图缓和着家里的关系,魏无羡则好像还是那个能让他全心依赖的大师兄。


可是他知道不是,于他而言,一切都变了,他要怎么重现少年之间无间的亲密,怎么面对阿姐而毫无愧疚悲伤,面对他的父母,又要怎么像过往一样去忍耐那些争吵不和,他几乎想不起上一世他是如何过的,他以为那些早已经无所谓的偏袒偏爱却依旧会刺伤他,并非少年时的羡慕,而是千帆过后重来一回,“果然还是如此”的疲惫。他累了,他当了一辈子的家主,从废墟中重建了莲花坞,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去想念阿爹阿娘阿姐,但真的当他们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发现这样的疲惫他并不想重新经历一次。


再者他醒来时,温若寒先于他清醒几年,仙门局势与前世大相径庭,温家并没有前世跋扈,温若寒的名声也比上一世好听,江澄不会幼稚到认为这个男人会放下追逐权势利益的心,怕是经历前世又看过了金光瑶的手段,觉得怀柔一道亦有可为。但一切终究改变,射日之征,这个男人定会全力避免。


江澄坐在池边随意的踢着水,在温若寒面前他从来不用伪装,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来,而温若寒,居然也就这样接受了。


“江枫眠给我寄了信,说是快到蓝家听学的日子了,会派人来接你。”


温若寒丝毫不介意江小公子的冷淡,他看过太多他的样子,哭泣,寂寞,愤怒,冷淡,这些于他而言皆是风景,从前世到今生,温若寒至今不明白他前世死后神魂为何会依附在江澄身上,又看清他十几年的等待和痛苦,却没有看腻。他看见江澄脸上浮现出厌烦的神色,不由的轻笑一声。


“如此放不下前世?”


温若寒弯腰来抱他,小公子被揽腰抱起还乖觉地顺手勾上他的脖子,嘴角携着笑意。


“是啊。”


他轻声,澄澈的眸子幽若深潭,被温若寒抱着坐在怀里,温柔地拿毛巾擦了擦细白的脚丫。


“我放不下前世,温宗主何时把你二儿子叫回来让我过过招?”


“过招?你是想一掌拍死他。”


这话说得笃定,自然了,江澄的此时的功力远胜前世少年时候,温若寒都摸不清这小公子的底细,若是让温晁那小子出现在江澄面前,那定是死路一条。故而他早早将温晁送到他处“修习”,连带着温逐流也放远了不让他们出现在江澄眼前。


“那你为何不恨我?”


温若寒温柔的抚过少年的脸颊,语气温和低沉动人,下一刻就掐着少年纤细的脖颈把人压倒榻上,江澄神色不变地望着他,仿佛随时会被掐断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脖子。


“你怎知,我不恨?”


即便重来一世,温若寒还是温若寒,江晚吟还是江晚吟,为何不恨?少年圆润的杏眸明明应该澄亮如星辰,却藏着暗河一般汹涌阴沉,温若寒想他必然不知这样矛盾的外貌与灵魂构造出如何惊心动魄的美,更何况,江澄本身就长得足够好。这一世的江宗主甚至学会了笑,他不过勾一勾嘴角,就将这温家的院子彻底圈成了他的地盘。


温若寒的手忍不住的用力,他习惯了江澄,习惯了知晓江澄的一切,偏偏这一世他们的神魂归位,他无法像上一世那样时时刻刻看着他。这一世的江澄比之前世洒脱有之,阴暗有之,连讨巧卖乖的笑都学会了,他了解他,又不了解他,那些脱离他掌控的“惊喜”,如此诱人。


慢慢松了手,低头吻在江澄眼睫,小公子没躲,他不觉得温若寒会对尚且年幼的他上手,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江宗主浓黑的睫毛扇了扇,他倒要看看温宗主能不能让他舒服。


温若寒刚要起身,江澄又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提要求提的理直气壮。


“我不想去。”他皱眉,少年的脸上厌烦的神色都生动无比,“谁要吃蓝家的苦菜。”


“只是因为不想吃蓝家的饭菜?”


温若寒语气里有些意有所指的暗喻,江澄眼里闪过一丝刺痛,像是被这意有所指刺伤了要害,不等温若寒再开口,便自己剥开了从前世到今生依旧鲜血淋漓的伤口。


“不想看他们苟且,不行?”


不想看云梦魏无羡变成姑苏魏无羡的恶心事儿,不行?


温若寒还真是想不通,前世观音庙之后江澄闭关三月修为突破,从而发现了依附在他神魂上的自己,这心结却好像并未放下?


“也许一切都会改变。”


他书房里那些和江枫眠的信一起寄来的字迹桀骜的信件,言语之间的挂念可不是单薄的师兄弟情意。


“谁管这个。”


江澄翻了个白眼,他厌恶自己前世无望的等待,厌恶必然被背叛的下场,也懒得去看魏无羡如何同蓝湛情投意合,为何不可?


至于改变?能改到哪儿去?嘴角掠起嘲讽,江澄松开环着温若寒脖颈的手,在榻上翻了个身,青丝披散,滑过有些单薄的肩头。


“我不想去。”






纵然温若寒这几年管束族中子弟,温家也没有前几年跋扈,但温若寒和温家昔日所作所为并没有那么快被人遗忘,至少江枫眠不曾忘。幺儿一次次地被温若寒借去岐山小住,江枫眠心里并非不担忧,奈何江澄似是很喜欢去温家,他与幺儿交谈之间从来说不到要处,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不知该怎么劝,叹息一声,这一回都说了要送江澄来蓝氏听学,温若寒也没有把人送回,虞紫鸢竟也不管,他只有束手无策的份儿。


这一次是江枫眠亲送了魏婴来姑苏,魏婴原本还期待师弟能早些回来和他一起来姑苏,却一天天等着都等不到人,少年往日最胡闹的性子也忍不住露出些失落来,看得江枫眠同江厌离很是心疼。


到了蓝氏山门外,有几家家主见江枫眠亲自送魏无羡过来,言语之间交换几个眼神,不用说又不知想出了多少难听的话来。


忽然一波灵气震动,几个蓝氏弟子抬头看天,年幼的弟子脸上甚至显出几分惊惶,蓝启仁御剑自山门中来,皱着眉头扬声道:


“来者何人,撞我云深守阵?!”


其余人这才知道刚刚的灵气震动是蓝氏的护山大阵被外力撞击引起,难怪蓝启仁带着几位长老这么快出来。


“得罪了,启仁兄!”


来人同样御剑而下,朗声带笑,豪放不羁,极具威压。


“许久不曾到过姑苏,走错了路。”


温若寒说着像是解释的话,言语却无多少歉意,即便见蓝启仁拉下脸,也只是视若无睹地带着人下了剑,其他在场的仙门中人就算不窃窃私语也忍不住心中嘀咕起来,这样撞了蓝家的仙门大阵,却好像没事人似的,温宗主果然修为深不可测。


“温家并未回帖说有弟子要来听学。”


蓝启仁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显然压着火气,但温若寒刚刚并未真的攻击大阵,倒像是真的如他所说那样不过误撞,蓝家没有缘由去找他的麻烦。温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派弟子来听学,蓝家虽然会照旧发帖子,不过也只是走个形势,这一次同样没有回帖,便以为照旧不会有人来,更何况是温若寒亲自带人来?


众人目光不由的集中在被温若寒带来的少年身上,少年身形有些纤细还套着一件不合身的斗篷,其上花纹颜色其主人不作他想,不由更加心惊,是何人能让温若寒亲自御剑带来,还穿着温若寒的衣裳?


“的确不是温家弟子。”


温若寒扶着少年的肩将他带到身旁,又亲手为他摘了兜帽。


“这是我的徒儿,江氏嫡子江澄,前些日子在岐山小住意外染疾,生怕赶不上来蓝氏听学,本座就亲自送来了。”


少年露出脸庞,杏眸含水,脸颊薄红,像是真的有些虚弱的样子,对着蓝启仁行礼却恭敬端正,


“见过先生,师父无意冲撞贵派,归根结底是我的过错,还请先生见谅。”


蓝启仁看他低头致歉,姿态也放得低,又是个眉眼端正的少年,心里先有三分好感也就不计较了。


“无事,你身子如何,若实在不行也不必勉强。”


说着话却不由的去看一眼不远处的江枫眠,幺儿染疾,怎的江宗主还送了别的弟子来听学而不是前去岐山看望?


不止蓝启仁这般想,不少人明里暗里都揣度着,早听说江宗主偏爱家仆之子胜过亲子,看来传言不假,只是不知温宗主居然也真的如传言一般喜欢江小公子,竟然已经称上了师父,望着江澄的目光也就更加复杂起来,怎么好似没听说正式拜师的消息?


无意中便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少年只是一笑,杏眸微弯,他相貌似母,本该多少有些阴柔之气,可这样一笑只有少年明朗,看得人心头微热。


“多谢先生关心,尚还有些咳嗽,但已无大碍。”


蓝启仁颔首,算是认可了这个弟子,对着负手站在一旁的温若寒却忍不住蹙眉。


“曦臣,忘机,你们二人继续接待来听学的弟子。温宗主?”


温若寒拍了拍江澄的肩膀。


“确实许久不曾喝过蓝氏的茶了,劳烦启仁兄。”


说罢随着蓝启仁离开山门。


江澄对着两张前辈子看够了的相似脸庞,像是没看见朝着自己奔来的便宜师兄似的,拱了拱手。


“江澄,江晚吟。”


语音刚落便被魏婴一扑扑得险些站不住,踏出两步稳住步子,推一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你闹什么,快跟二位公子道歉。”


魏婴却不管不顾地嚷一声,江澄这一次在温家住的格外久,他们可真是好久没见着了,忍不住就想好好抱一抱他家阿澄。


“阿澄!你都不想师兄!”


“你……”


“阿羡!”


江枫眠喊了一声,魏婴才不怎么情愿地从江澄身上下来,对着蓝家两位公子胡乱团了团手。


“云梦魏婴,字无羡。”


“二位公子见笑了。”


蓝忘机不发一言,看一眼自江枫眠走过来就挺直了脊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江澄,听兄长和这位宗主寒暄几句,也移开了视线。


并未在门口停留太久,江澄同魏婴结伴而入,听着魏婴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不在莲花坞的时候,他和师弟们玩了什么,又说要在蓝家如何如何,江澄不在意地含糊回应几声,手缩在斗篷里攥紧了内里暗绣的符文在心底描摹。


“师妹,你又走神。”


魏婴再次环住江澄的肩膀,他实在是喜欢他家“师妹”,江澄平时看着乖,不知给他出过多少好玩的主意,他本就是喜欢玩闹的人,深觉得江澄和他处得来,可是江澄这些年越发在莲花坞待得少,他只好自个儿玩也自个儿罚跪了,很是遗憾啊!


江澄没出声,这声“师妹”他可不乐意应,也懒得如同上辈子一样跳脚,反倒如了魏婴的意,瞥一眼他的神色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江宗主默默地在心底道:


“当然好玩了,可都是你这倒霉孩子上辈子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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