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柳烟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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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澄】春暖花开

四季 的番外,单独当小甜饼食用也可


在一起两年之后的日常


老规矩,KY退散


一直发不出来,我改了点……



蓝湛回屋时江澄还在休息,他们有段日子没见,昨日江澄终于忙完莲花坞的事来了云深不知处,蓝湛见江澄眼下青黑不舍得折腾他,只抱着江宗主又细了一圈的腰安安分分睡了一夜。


江宗主平时再怎么凌厉一个人,此时也是平静柔软的,只是下巴又尖了不少,蓝湛默不作声坐在榻边,看一眼心疼一遍。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细白的腕子上还系着云纹抹额,往事缱绻,蓝湛耳根染了点红,平日里冷若冰霜一张脸也显出几分红尘烟火的暖意来。 


“回来了。” 


江澄的声音带着好梦初醒的慵懒笑意,蓝湛听得心头发热,俯身去吻他的脸颊。 


“梦到什么?” 


弯了弯嘴角溢出一声轻笑,想起梦里那个看见他转身就走的含光君,江澄睁开眼睛望着蓝湛,一双翦水的眸子里含着揶揄笑意。 


“旧事。” 


伸出手去勾了勾蓝湛的指尖。 


“我梦见山崖之下的一场雨。” 


蓝湛立刻明了江澄说的是哪一次,见江澄脸上还带着笑,用力的握了握江澄的指尖,张口却道:

 

“江晚吟。” 


在一起两年,江澄还真是许久没有听见蓝湛这样叫他,有些稀奇,总不见得是说起旧事恼羞成怒了?江澄看一眼蓝湛的耳根,没见红,江宗主还躺在静室的榻上,穿着中衣,青丝披散,脸颊上都带着薄红,端的是慵懒明艳,却一勾唇一挑眉,带出往日里常见的傲气来。 


“想打架?” 


“想抱抱你。” 


这大概不是个“想”。 因为蓝湛使了力直接揽腰把江澄捞进了自己怀里,他侧着身子抱,姿势斗有些别扭,被含光君身上檀香扑了满鼻的江宗主翻了翻眼睛,早就懒得对蓝湛的怪力多说什么。 


“孩子似的。” 


江澄嘀咕一句,语气有些嫌弃,伸手拍了拍蓝湛的背,当真像哄孩子似的,他也不问蓝湛想到了什么,就只是安分任他抱。 


三年前山崖下那一夜,江澄重伤神志不清,他当时别无他法,背着他往外走,也清楚的感受着他的身体从发热到冰冷,事过境迁,那一路的消逝,足以叫他光是想起就心悸,将江澄抱了满怀,才觉得心底塌陷的一角被填满回来。 


俩人之间的安静相拥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江澄推开蓝湛,瞧着含光君脸上隐隐的不满一阵好笑,伸手就刮了下蓝湛的鼻尖,不等蓝湛反应就扬声道: 


“进来。” 


门外跑来一个穿着蓝家校服的孩子,白袍抹额穿得齐整,额上却见了汗,像是一路跑了来的。 蓝悠本来蹬蹬蹬地就迈着小短腿往里跑,一见端坐着的白色身影就自觉地收了步子,老老实实走过来行礼。 


“父亲。” 


这一声恭恭敬敬,对着江澄就有了点差别,小孩双颊粉嫩,一双杏眼极像江澄,满是欢欣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招人疼。 


“爹爹!” 


小崽子区别待遇的太过明显,江澄暗暗一乐,心想就算是姓了蓝儿子也跟我亲,口中应了一声,伸手就把才五岁的小团子抱了起来,搂在腿上抱着,才不去管蓝湛不认同的眼神。 


蓝悠不是他二人亲生,是江澄偶然救下的孤儿,他们结为道侣之后收养了这有几分长得像江澄的孩子,还入了两边的宗谱。 


奶团子被爹爹抱在怀里高兴得小脸通红,满眼孺慕地望着江澄,被江澄抱在怀里也不管乱动,乖巧的小模样看得人心软,江澄也软了语气,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尖。 


“今日不用做功课?” 


蓝家对这般小的孩子自然不像是对少年学子那样严格,但也有早课要做。 


“我做完了过来的!” 


仰着小脸蛋,满脸的求表扬,江澄难免想起当年的自己,不过那时候的他,连点神色都不敢露出来,摸了摸蓝悠柔软的额发。 


“真乖。” 


他已经不再会为了过去的事情徒增失落,偶然想起也只是微微一怔就掀了过去,蓝湛却始终盯着他,那一瞬的神色变化落在蓝湛眼里似乎就成了天大的委屈。 


“去找叔公。” 


蓝悠被蓝湛抱了下去,听出父亲的语气不容置喙,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傻小子。” 


江澄没有阻拦,却看得失笑,等蓝悠离了静室,便起床梳洗,还没站起身呢就又被蓝湛从身后拦腰抱住了,直接坐在了蓝湛腿上。 


江宗主刚要不耐就被蓝湛落在颈侧的吻惹得缩了缩脖子。 


“心疼。” 


这一下让江澄不知说什么好,捏了捏环在腰间的手。 


“我好好的,心疼什么。” 


蓝湛不说话,也说不出什么,江澄很少会提及当年的事情,偶尔提起江枫眠对魏婴的夸赞才不小心露出几分钦羡,蓝湛只恨自己当年只看到了魏婴,却错过了江澄太多的过去,而过去,错过了就无法挽回。 


蓝悠刚被抱回来的时候身子便不好,养了许久还是见了风就要烧上一场,江澄整夜守在孩子病塌边,握着孩子小小软软的手不肯去休息。 


“几年前这么守着金凌,又来一个小冤家。” 


他轻声说着,眼睛里因着熬夜布满了血丝,蓝湛看着心疼却不知怎么劝他,也一起守着,江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眼瞧瞧他,露出些笑来。 


“也好,他醒了,能看见我们。” 


像是完成了什么未曾实现的期许。也许,是关于幼时的不圆满的遥远期许。 


蓝湛忽然就想抱抱他,像是此刻,像是过往的每一次,过往的伤痕遍布生命,可他还是一声不吭咬着牙往前走,若不是他们终究走到一起,也许蓝湛也就和其他人一样,只当江澄,始终是那个心狠手辣满身戾气的江晚吟,也就不会知道这个人,也有笑,有泪,有过怀念,有过期许,是这样柔软又桀骜的让人向往。 


“走神走到哪儿去了?” 


江澄侧了侧身,伸手勾住蓝湛的抹额,本想是调戏一番,谁知轻轻一勾就扯了下来。 


手里握着一根,又看看手腕上系着的那一根,江澄喉间哽了哽,还没等说出什么,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含光君熟练的把人放回比昔年软了不少的床榻上,


没了抹额束缚,青丝从肩头滑落与江澄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蓝湛直直的望着江澄的眼睛,江澄有心解释不是故意,杏眸眨了眨,颇有些无辜,说的话却明摆着耍赖。 


“你没系好。” 


言下之意怪不得我。 


蓝湛不管,俯身来压他一张利嘴。。


江宗主被蓝湛眼中熟悉的情意凝得心头一跳,想起二人快一个月没亲近,侧了侧脸想躲一躲。 


“我帮你系上还不行吗?” 


蓝湛却不吃这一套。 


“本就该你系。” 


眼看蓝湛毫不动摇,甚至似有些熟悉的热度,江澄推一把蓝湛肩头。 


“别闹,今日说好了要带几个孩子去长见识。” 


“我闹了?” 


他们离得太近,连鼻息都近的很,江澄也就轻易看清了蓝湛眼中晕开的笑意,春池一般漾开涟漪,和着蓝二公子春花秋月一张脸,压低嗓音里诱哄般的笑意,江澄心头乱了大半,怔怔看了他半晌才移开眼,只觉得口中发干,下意识伸出舌尖,立刻便被掠了去缠。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不知多少次,偏这般更叫人耐不住,忍不得。略带喘息地额头相抵,蓝湛瞧着江澄杏眸中像是映入一派芳华美景,是只有他见过的风姿,更是想“胡闹”了。


“别……” 


江澄扭头躲避,又被蓝湛含住下唇用牙齿轻咬,忍不住分了唇曳出一声喘,还惦记着答应了金凌蓝愿要带他们一起去夜猎,连连躲避。 


“晚间才去。” 


蓝湛说着又要为江宗主宽衣。 


“蓝忘机!!你……唔!!” 


……


长见识就真的只是长见识,带上几个年纪小的,蓝、江、金三家门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若不是夜色渐浓,闲散悠闲得仿若踏青。 


江澄和蓝湛一个走在最前,一个跟在最后,含光君面上看不出什么,还是往日里的神色,江宗主则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的气势比平日里还强上几分。蓝家和江家的弟子见怪不该,见陪着金凌来的金家门生还有些好奇,凑过去意味深长地道一句夫夫情趣。 


他二人修为远高于一种弟子门生,那些窃窃私语当然听得清楚,江澄却没心思理会,握了握拳,手上紫电就在夜色里噼里啪啦闪耀夺目的闪一闪。 


江澄有些生气,不是为着晨起时蓝湛害得他没能起床,甚至连午饭都是端来房里吃的,也不是因着他好不容易下午歇了歇结果又被蓝湛哄得留在了静室,直到出门前才由着含光君亲手更衣,连腰封都是那人亲手束的,而是因着,他摆了脸色,蓝忘机这人就真的乖乖跟在后头不过来了?

 

江宗主越想越觉得还不如立时就带了金凌回莲花坞去,都已经想到要在门口挂个蓝忘机不得入内的牌子了,被人握住了手。掌心温暖,手指修长,不顾江澄挣扎扣住手指十指相扣。 


“莫气了。” 


手被蓝湛整个扣住笼进了袖子里,自然人也拽了过去,江澄瞥他一眼,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过来?” 


蓝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牢牢地握住他口是心非的道侣的手,不愿放了。 


时光正好,与他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正好。 



夜猎归来,金凌扒着舅舅不愿放,江澄就把外甥带回了蓝家,让他和蓝悠表兄弟俩个一起作伴,他估摸着就金凌那小挑剔鬼对吃食的挑剔,也待不了几天。安顿好了两个孩子,江澄回屋见蓝湛还在灯下抄写,过去一看,是在抄家规。 


“你做什么了?” 


蓝湛握笔的手顿了顿,没抬眼,继续流畅地抄了下去,一边回他一句。 


“白日宣yin。” 


江澄顿时有些恼,又觉得恼起来不像话,磨了磨牙,恨不得在含光君这风光霁月的脸上咬上一口解解气。 


闷着气去架子上翻书,翻了翻没找着他前些日子随手买来的游记,与蓝湛结为道侣两年,二人两边跑,卧房里的物事也早就不分你我了,江家宗主卧房的衣柜里定能照着含光君的衣物,云深不知处静室里也能找到江澄爱喝的松峰。 


“在床头。” 


蓝湛听着江澄的动静,猜想他是在找他这阵子颇为喜爱的那本游记,便提醒了一句。 


江澄倒是有些疑惑,蓝湛向来不爱看这些消遣的玩意儿,他昨夜可没想起来那本书,怎么跑到床头去了? 


含光君默不作声垂了垂眸,之前江澄每日都要翻上两页,还随口夸了几句那游记写的如何文笔奥妙,他吃了口飞醋又生了好奇心,便拿来看了,忘了放回书架里。他不好意思解释缘由,幸好江澄没开口询问。 一人抄写,一人看书,只闻得书页翻动和笔落于纸端的轻响,彼此安静的陪伴,蓝湛抄完一遍忙收了纸笔去看江澄。 


“抄完了?” 


江澄眯了眯眼睛,等的有些犯困,说完这一句又想起自己原本在生气,只是已经开了口这气也生不下去了,扯住蓝湛的衣襟,动作粗暴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挥上一拳。 


“生气?” 


蓝湛没躲开,还配合的弯下身子让江澄扯得更顺手。 


“嗯,想咬你一口。” 


江澄盯着蓝湛的脸,见他还真打算凑过来给他咬上一口,笑了声,推了开,顺便也松了手。 


“行了,都这么晚了,净瞎折腾。”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在一起两年之间也不是没有过吵吵闹闹,但从未想过分开,就这么在一起了两年,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想什么?” 


江澄走着神,却自觉伸出手去让蓝湛拉了起来,夫夫俩就相携往房里走。 


“没想什么。” 


江澄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回一句“想你”,反应过来及时压住了,可不想让这家伙得意,却自己偷偷乐。于是被蓝湛再一次搂上了腰也只能说是自找的。 


“只许想我。” 


指尖轻触了触蓝湛的脸庞,江澄觉得似乎都从这俊逸非凡的脸上瞧出了委屈来。 


“好。” 


“只想你。” 


眼睫轻颤,绽开的轻笑似薄光轻覆,额头相抵,蓝湛望着他所爱之人的眼眸,拉过江澄的手贴上心口。 


“只有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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